下棋坐不到五分钟就会找各种借口逃跑,下棋水平自然也不怎么样的柏家人——毫无悬念地勇夺了柏家内部的臭棋篓子之位,排名第一,第二是他老爹柏平昀,此人由于被柏夫人这位高手拉着练了段时日,不幸在这场争夺中落于下风。
温言自然能猜到柏清河不愿拉开屋门的理由,随手从篓子里拈起枚白子,甩给了对方一个促狭的眼神。
“哦——柏夫人的话传完了,还有柏大帅的,”望尘又接上了“山歌”的下一句,“柏大帅说——他知道你是个不敢应战的臭棋篓子,所以问你要不要赌一局,赌对了有奖!还说,他赌柏夫人赢!”
温言一手撑在桌上,随意将棋子抛着玩,目光却没离开门边人半分,面上笑容更盛。
“……”
柏清河被盯得耳朵更红了,只不过这回大概是羞恼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直接拉开屋门将人从门外踹走,“行了,我赌我哥!你让他,还有你自己……今晚都不许再来烦我了!”
往年过节,柏清河可以说是家中最喜热闹的一位,恨不得次次都是举家团圆闹到半夜还不眠不休——长大后,这份折磨家里人的爱好总算是收敛了些,却也实在没好到哪里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月夕夜如此干脆地将自己关在屋中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