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江临舟已然坐到盛清石的前方,这句没有起伏的问话是随着清风传入他耳的。
盛清石敛眸,片刻无言。
然而心里却在暗讽:关你屁事。
江临舟这次连眸光都未曾颤动一下,略微勾起嘴角,随即转瞬即逝。
片刻后一整个车厢里活着的人只剩下七个,一神一鬼,两个强壮的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个病殃殃的瘦弱男人,一个矮小却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
当所有人都醒了,一直绕着一棵树转悠的公交却停了,只是天色稍暗,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司机低着眉眼,将一行人送下车后似是好意地说:“下雨了就去找个好人家借宿吧,这里的人虽然都穷,但是心灵却并不坏。”
瘦弱的男人敏锐地问:“如果我不去借宿呢?会发生什么?”
司机脖子僵硬地发出“嘎达”一声,闻言只是用黑洞洞的眼睛凝视着他,咧嘴一笑:“会死。”
司机“咯咯咯”地笑起来,转身蹿上驾驶位。然后忽的转头神神叨叨地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所知的所有规则……”
然而一直到司机驾车离开都没人敢说什么。
借宿?
好尼玛熟悉的词语。
但转眼间,天空变得乌云密布,登时一声惊雷响彻,树枝摇曳,树根不稳。
而在这万里的荒地,却只有一户人家,逼仄的房子坐落在荒芜之地,明明刚才还不在这,顷刻间就变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