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死,即生命永存……你想看看吗?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后的世界。”
安吻猛地抓住栏杆,双目赤红,眼神涣散,恍恍惚惚地吼道:“不想!什么狗屁世界……”
他不停地念叨着几个词,一步步靠近边沿,半个脚掌已经悬空。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呼吸急促,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呜咽。
他的精神早就死了。
一滴泪划破空气,他猛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安吻!你要不要看看我带了什么!”
安吻愣了愣,下意识往衣袖上抹干净眼泪,猛地回首,看见池青气喘吁吁地握紧拳冲他晃,上衣还工工整整地收进裤子里,显得很乖,乖得很傻。
鬼使神差的,安吻眨了眨眼问他:“带了什么?”
“你过来我给你看。”池青眼见对方没有搭话的意思立刻找补道,“那我过去,你不许动。”
又是不许动。
安吻笑了笑,微微颔首。
池青迅速走到他跟前,隔着一步之遥,在安吻的目光下,颤巍巍地摊开了手心。
安吻愣住了,又很快转过身,用一贯懒洋洋的语调轻声说:“你帮我扎吧。”
池青带来的是一个素色的发圈。
“好。”池青的手很颤,好几次抖得抓不稳头发,手法也很生疏,动作很慢,但安吻却破天荒地没有催,也没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