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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世界线再一次被撞破。他们终于见到了平行世界线的另一个自己,错愕,怀疑,戒备,甚至是厌恶。
贺惠知道江淮恨透自己了,因为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第一句话就夹枪带棒地说:
“跟我走,我带你下地狱,好不好?”
类似的句式让贺惠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肮脏的、满是老鼠尸体、禽类内脏的小巷子里,胃里翻涌着恶心的浪潮。
“好啊,一起吗。”贺惠笑着向他发出邀请,“或许你死后能上天堂。”
后来,江淮将贺惠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刚一进门,他猛地一脚踹在贺惠的小腹。
“嗬。”贺惠踉跄着往后倒,后腰猛地戳到桌角,疼得额角青筋直蹦,弯着腰,立刻被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作响。
贺惠垂着脑袋,撑着桌沿的手微微颤抖。
江淮一把揪住贺惠的衣领,神色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是眼睛红了一圈。
没有人说话,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而下一击却迟迟没有落下。
江淮声音冷漠到极点:
“我不喜欢你这张脸,看到你会让我想起那些恶心的事情。我想千倍万倍地将曾经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返还给你,让你也尝尝。”
江淮每说一个字,贺惠就静一分,直到最后,贺惠的呼吸声都轻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