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刻钟也没有再动过,江临舟走的时候看到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什么样,看着让人怪难受的。
“行了,别在这显摆你的大眼睛了,气够了没?”江临舟叹了口气,夺过他手里的树枝,“这小东西要被你玩儿死了。”
盛清石闷闷地说了这么久以来第一句话:“没有。”
“没有什么?”江临舟声音清冽如泉水,带笑的时候温和得像是泡在暖春的阳光下。
偏生他在逗人:“没有气够?这小东西没有被你玩儿死?还是没有显摆你的大眼睛?”
盛清石一个字都蹦不出,就这么蹲着,昂起头紧紧盯着他,像只气鼓鼓的猫。
“快起来,还是说蹲这儿太久都起不来了?要我抱你?”江临舟尾音轻轻上扬,听着悦耳动听。
盛清石从小就倔,闻言捶了捶小腿,逞强着站起来。
江临舟看着性子温温和和的,但骨子里却是不喜欢他人触碰的主。
除了第一次为了拐这小孩上山,这半个月来没有主动碰过他,江临舟对此也思索过,也许是这小孩心思比较敏感,缺少一些肢体接触让他不敢亲近。
想着想着,一只暖和的小手忽然紧紧攥住他的手指,还轻轻地拽了拽。
江临舟一愣,回首,只见小不点儿伸手拽住他,脸上却显露出几分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