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原主记忆深处最执拗最坚持的那段日子,“后来,我在陆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我父亲劝了我好久也没让我改变主意。”
“他不愿我死在北方,更不愿让我像战死于护国战争中的叔伯兄弟那样,便亲手打断了我的腿,然后派亲信把我送到了瑛国留学。”
“他以为我会因此放弃那些想法,但人若是真的那么容易放弃,这件事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我不仅不肯放弃,反而开始处处跟我父亲对着干。”
他饮尽杯中的酒,嗓音不急不缓地说道:“他让我读商学院,我偏偏就要去读理工大学;他想让我继承家业、娶妻生子,我便做个风流浪子,天天夜不归宿出去鬼混。”
“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在你爸掳我入府前,我整日过得依旧是无所事事的日子。”
陈皓泽拿过陆鸣潇的酒杯,炽热的手掌按在对方的肩上。
“战场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子弹都是不长眼睛的,它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绕着你走。”
“你不适合做一个军人。”
“文官政客和爱国商人更适合你。”
陆鸣潇抬眸望向他,“为什么我更适合做政客和商人?”
陈皓泽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你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政客和商人,你的战场不在前线。”
“我觉得你若是从政或从商,肯定会比你在前线厮杀更有效,也更能实现你少年时的梦想。”
陆鸣潇捻了捻指腹,“我知道了。”
也许他也该子承父业了,为了大局做一个真正的爱国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