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卞睿安很快睡着了,时微还是没敢走,她怕退烧药不起作用,又学着网上的办法给他物理降温。事实证明,她赖在卞睿安卧室还是有点帮助,窗外天光微亮时,卞睿安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他的头发混着汗液和冰水,贴在脑门儿上,眼睛紧闭着,睡得特别熟。
时微怔怔坐在床头看了他一会儿,她发现卞睿安当真是长大了,一张脸棱角分明,已经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她此前却一直没有发现这种变化,长期拿他当自己的幼年玩伴,动手动脚只当是小孩子打闹,不害羞也不红脸。
从卞睿安卧室出来,时微走到镜子面前,也重新将自己打量了一番。
她也长大了,镜子里那张脸不施粉黛,略显疲惫,与前些年相比,已经褪去了大半的稚气。她在心中暗自计算,卞睿安马上就快满十八岁了,她也快满十八岁了,俩人一前一后,一个夏天,一个冬天。
想到即将一脚迈过成年关卡这件事,时微就有些惶恐不安。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可比少年少女的关系复杂太多。
......
早上六点,窗外的小鸟随着阳光一起苏醒,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时微推开卞睿安的卧室房门,发现他还睡着,本打算转身就走,脑子和身体却没在第一时间达成共识,肉身自顾自地坐到了床边,挨在他身旁趴了一会儿。
大概是彻夜未眠的缘故,这一坐一趴,时微就此睡了过去。
约莫七点半,卞睿安睁开了眼睛。他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头重脚轻,四肢酸软。他已经好些年没发过烧,平时连感冒都少有。
抬起僵硬的脖子,他看见时微正趴在自己床边呼呼大睡。床头柜上放了水盆和毛巾。
他轻一抬手就蹭到了时微的头顶。她的头发好软,好轻,脑袋瓜小小的,里面却不知究竟装了多少复杂的东西。
喉咙有些发痒,卞睿安压着声音咳了两声。
时微还是被吵醒了。她直起身,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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