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卞睿安回临海之前,时微的生活挺简单的, 圈子小,每天两点一线, 虽说身边的人们心眼多、心思重、嘴还碎, 绝对配不上一个“善”字,但如何也无法定性成“坏”,顶多就是烦人、恼人。
但现在不同了,时微一双眼睛变得模模糊糊, 看谁都好,又看谁都坏。
这种极端的矛盾让她想要逃走。本来是计划下月初辞职的, 但时微忽地发现,自己等不及了。结束上午的排练,她先是跟魏团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正式提出了离职申请。期间魏团长百般劝说,庄洁梅听闻消息也赶到办公室竭力挽留。但都没有改变这个结局。
提了离职,时微轻松得好像要飘起来。
这种飘逸之感并未带来任何快乐,她突然体会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部分含义。虽说走流程还得费些时间,但眼下乐团正值休整期,没有演出安排,所以她几乎立刻进入了一种无所事事状态。
不过琴还是得练的。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其实哪怕一天不练,对时微而言,心里都会像猫抓一样难受。她的小公寓显然不是练琴的场所,时微打算联系唐总监,先去他工作室找个僻静的地方过渡一下。
想到这里,时微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住了脚步。
她抬头看着顶空上密不透风的叶子,就想起来,建州,卞睿安住所的楼下,也有像临海这般茂盛的梧桐。
如果是前几天,突然得了空闲,她应该会恨不得直接瞬移到卞睿安身边去。现在她不敢妄动了,因为不确定自己的出现对对方来说究竟还会不会值得欣喜。
缩在树荫底下,时微抬手拦了一辆出租回家。半道儿电话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猜想是卞睿安,接得手忙脚乱,连来电显示都没看。
电话那头传来了段嘉木的声音,时微有些失望,但没好意思表达太明显:“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我就是想问你,昨天怎么没来啊?”
“啊这个,”时微一拍脑袋,“抱歉,后来出了点状况,就没去。以后应该也不用麻烦了,但还是多谢你啊。”
“哎呀,说多少回了,不用谢不用谢!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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