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去墨尔本过年,正好碰上他举办音乐会,我在后台跟他见了一面,他兴致来了,还跟我合奏了半首曲子。另外,我大学时候比赛,他还当过我的评委。可能就是考虑到这些缘分吧,他亲自向我发出了邀请。”
“好事儿。”
“对,就是好事儿,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来。”
卞睿安斟酌了半天:“我答应你。”
时微一点头:“那我帮你把票留着。”说完这话,她掀开被子翻身起床,卞睿安紧随其后,边往衣帽间走边说,“你要是一个人在这儿住着害怕,或者懒得做饭之类的,我今天把住家阿姨给你叫过来。”
“暂时不用,有需要我跟你说。”时微趿着拖鞋往门外走,忽然回头道,“今天我要给蒋希文上课,你没意见吧?”
卞睿安看着她:“你去她家吗?”
“她来老唐工作室。”时微说,“康博又出国演出了,她临时来找的我。”
“嗯,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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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希文上课迟到了。等她的这段时间,时微走到大厅里,胡乱弹奏了一会儿钢琴,幸亏莫斐今天有约会走得?早,否则一定会凑过来强行指导她。倒也不是时微听不进去意见,只不过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待着。
时微不知道要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谈不上好,更算不上差。或许是前几天打蜜罐儿里滚了一圈,回归现实后,就有很深的落差。
昨天早晨在山上,她倒是给自己心理建设得挺好,活在当下,洒脱自在。但其实这种要求,仔细想来,有点为难自己了。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心大的人,长年累月牵绊完这个、牵挂那个,看到好结果会担心好景不长,看到坏结果会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倒霉蛋。
“内耗”这两个字,时微比谁都懂。
杂乱的琴声游走在指尖,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与卞睿安再度分别的场景。她忽然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提前设想最坏的结果,提前进行心理建设,好像潜意识就认为,自己不配得到更好的对待。
她为什么不能去提出要求呢?为什么不能去主动奢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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