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我们在蝉衣姑娘的房间发现了大片血迹……”
“我就说是蝉衣杀的人!”
还没等她把搜身的事情说出来,人群中的常誉就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她先前那套诡辩一点都不可信,青楼酒馆里的妓子最是冷血无情,她为了钱连她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卖出去,杀一个阻挡她财路的程小姐又有什么奇怪……”
不知常誉究竟与蝉衣有何仇怨,每一次都是他站出来指控蝉衣,而这一次他的言语显然更为激进,甚至带上了对蝉衣的人身侮辱。
“蝉衣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听到他侮辱的言辞,旁观的冯雅兰和秦宜宁都忍不住出言为蝉衣解释。
蝉衣本人却只是冷哼一声,她直视着常誉,仿佛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你不就是想白女票如梦和盈香然后被她们拒绝了吗?至于恨上醉仙居的所有人?你把醉仙居说成青楼酒馆,那你不就是龟公,上次我喊你龟公,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别把我和你们这种千人枕万人尝的脏货相提并论……”
不知是因为被揭穿了肮脏心思,还是因为再次被称呼为龟公,常誉气得越发口不择言。
蝉衣不羞不恼,她反而一步步走近常誉,口中质问道:“我是不知道自己和什么人有身体接触,你这么笃定,该不会你亲眼看见了?那你赶快把你知道的人说出来,我要报官——有人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强迫我。”
像是为了呼应她的话,周围的提刑卫一齐将目光集中在常誉身上。
常誉忽然噤声不语,先前他身上那股自负的气质也荡然无存。
“说不出来?”
蝉衣的声音陡然拔高,她话锋一转:“那你就是在造谣,无故中伤她人声誉,触犯了哪条律法来着?”
“大业律第一百三十一条,毁谤她人名节者,杖一百,徒十年。”
随着李星鹭回应的话音落下,提刑卫纷纷上前押住常誉,不顾他的挣扎叫骂,她继续说道:“因为在蝉衣姑娘的房间发现了大片血迹,所以我们现在要对各位进行搜身,以确定各位身上没有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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