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想到:“她说过要出钱帮咱们供奉避灾,如今已过了多日了。难得她亲自来了,为何我们不叫她现在就将承诺兑现?”
老汉看了看已经奔远的马车。
将檀管事拉下马时,他出力颇大。
这会儿正是争取成为新管事的紧要关头,因此,他的确想要多得些信望,但硬碰硬、会得罪人的事,他也不愿意牵头去做。
盘算须臾,他假仁假义地劝道:“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毕竟,河西的那户人家为她打过包票……”
不必等话音落下,果然就有呆些的开了口:“对,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她这会儿跑就跑了,我们去河西那家找她!”
族田这边,对她的声讨还在进行,马车上,小郡主随意地在盘上撒了把米,她脚边的雄鸡便立马崩崩崩响地啄了起来。
这就是她曾养在范阳卢家的那只公鸡,被在范阳妥当收尾了的贾内监带了过来。
它肉眼可见得壮实了,鸡冠更红,身上的羽毛也甚是光泽鲜艳,精神抖擞得没有半点刚经历过一番路途颠簸的样子。
在它很有弹韧劲儿的肉上捏了捏,小郡主出声道:“路都探好了吗?”
跪坐在前面的贾内监当即覆命:“是,每一户都探好了。”
对这位仿佛总能看穿人心的小贵人,贾内监从来都是既忠心又畏惧。
他恭谨地将头垂得更低:“照您的吩咐,奴今夜会带人潜入庄子,挨家挨户吹入迷烟,绝没有人能察觉外面的动静。”
“呜……呜……”
听到贾内监的话,被堵嘴紧紧捆着的檀管事眼珠凸瞪,绷着青筋想要呼喊出声。
陆扶光于是转向了他所在的角落,“怎么?你在担心族田附近的百姓?”
檀管事拚命扭动着想要出声,脖颈血涌、涨得通红。小郡主看不到这些,但她却仍旧笑着听懂了他的挣扎。
“给他解开。”
她吩咐着贾内监,唇边胭脂所点的面靥圆圆,正落在她微笑时露出的那对酒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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