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拍大夜你别跟了,没事干还受罪。”
“好。”祝轻徵嘟囔,一只手往脑侧扶:“别晃我,头晕。”
“我没晃啊。”祁野看看自己结实的胳膊,想起什么分出手摸祝轻徵的额头,确认几次后皱眉:“祝老师,你好像发烧了。”
下午祝轻徵说累他还没信,谁知道晚上真生病了。
祁野又抖开毯子,不由分说裹紧人,带他走:“还是低烧,赶快回去吃药。”
影视城到酒店的路本是平坦的,祝轻徵大概是心理作用,一路像坐在船上漂泊,下车后捂着嘴跌跌撞撞跑向路边的一棵树,祁野喊司机拿了瓶水追出去。
树下。
“好点没?”揽着祝轻徵的肩膀,祁野小心地喂过去一口水。
祝轻徵含在嘴里漱了漱,眨眨眼示意他放心。
“玻璃娃娃。”祁野捏住他鼓起的腮帮,被柔软的触感惊了一秒,很快又正色:“让你大冬天在外面睡觉。”
祝轻徵正要把水吐了反驳,祁野话锋一转:“我也有错,光盖个东西,应该早点叫你起来。”
你又错上了。
无力去和祁野争辩自己不用他真当玻璃娃娃捧在手心照顾这回事,祝轻徵手背抹过嘴角残留的矿泉水,寻找酒店的方向。
抬头扫过远处不起眼的水果店广告牌,牌后两道熟识的人影纠缠进眼帘中。
祝轻徵一怔。
月色下,宋伶狠狠甩开段司衡的手又被拉回,虽然看不清段司衡的表情,但从肢体动作能判断,他们俩在吵架,还不是简单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