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徵心想,不同意总会想办法阻止,没有阻止说明祁野和母亲在同一战线。
幸好,还有母亲足够爱他。
见气氛略沉重,祝轻徵不便多问别人的家事,于是插入新话题:“说到阿姨,我昨晚梦见她了。”
“?”祁野诧异:“梦什么了?”
祝轻徵:“不太记得具体的,在剧院里,大概就你画的那样,可能她请我在梦里看了一场演出?”
“我就知道,她果然很喜欢你。”祁野想起那串佛珠,漂亮的眼睛里聚着欣悦,“有空带你去见见她。”
“好啊。”祝轻徵嘴角一弯。
漫长且持久的安静。
久到一根烟抽完,祁野蹲下按灭烟头,又拿着它站起来,状似不经心地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认那个人?”
“好奇。”祝轻徵坦诚,“但你明显不想提。”
心腔内微微震动,祁野认真看他:“祝老师,我把所有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够不够真心?”
祝轻徵愣住,聊到现在,他都快忘了自己问的问题。
“剩下那些还不能说的。”祁野笑着眨眼:“看你愿不愿意以后自己来发现了。”
这是能和他交心的意思。
祝轻徵不语。
“哥哥,要你合租的不是有钱人家的傲慢少爷,我根本没当几年少爷。”祁野缓缓说,“更不是同情你,是我……我看上了你养的芝麻年糕,求你救救一个养不起宠物的穷鬼。”
说完祁野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他原想说“是我喜欢你”,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虔诚说喜欢太奇怪了,心里的障碍过不去,只得另找了个滑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