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进行这样的虐待。
一想到小小的人突然离了母亲的庇护,又有个忙于工作见不到面的父亲,还要忍受时不时的家庭暴力,孤零零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祝轻徵五脏六腑仿佛都搅在了一起。
他是被父母健康宠大的人,不敢想如果是自己遇上这些事会有多绝望。
一边心疼一边生气,祝轻徵一边还有点佩服。
祁野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让他望尘莫及。
就这能好好的长大到现在没长歪。
“允许你可怜一下下,但不要总是可怜。”良久,祁野出声打断祝轻徵的思绪,他抽回胳膊捧着祝轻徵的脸颊搓搓,搓掉人眼里的怜爱之意,“我没觉得自己哪儿过得不好,至少现在不觉得。”
祝轻徵视线上抬,不禁问:“她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好像是因为弟弟,没跟你说过,我有个小十二岁的弟弟。”祁野掏空回忆,“那会儿祁迹刚出生,我还真把他当弟弟看。”
祁迹出生时,祁野十二岁,正好大了一轮。虽然和继母相看两厌,对这个弟弟他还是揣着爱意,不过继母不让他见弟弟,他只能偷偷摸摸去婴儿房逗小家伙玩。
有一次被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继母认定了他是想害死弟弟,歇斯底里一顿后,二话不说把他拖进了一个空房间审问。
第一道疤也是那时候印上的,之后他哪怕仅仅是说错一句话,惩罚都会降临。
祁野不敢向父亲告状,在他稚嫩的视角里,父亲和外人没两样,还不如跟家里佣人亲,肯定不会站在他这边。
“太过分了。”祝轻徵替人委屈得眉毛撇成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