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于是一边揽着祝轻徵俯身一边伸手去找墙上的开——
“谢柔明天就回来吗?”祝轻徵突然问。
祁野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单臂撑在枕头上,略微迟疑:“问这个干什么?”
祝轻徵眼神左右飘忽:“我们俩要是……那个……要洗床单,明天她回来会不会看出什么?”
祁野:“那我一会儿通知她后天再回来。”
祝轻徵:“大半夜的通知是不是也有猫腻?”
“……”安静一阵,祁野躺下了,双手交叠捧在胸前,安详得像一具会微笑的尸体。
死而有憾啊。
“对不起嘛。”祝轻徵晃晃他,积极认错:“我不说话了。”
祁野僵硬地扭头看他,眨眨眼似是委屈:“你还有兴致吗?”
没想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事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场,祝轻徵伏到祁野身上,努力学着芝麻平时讨好他的模样蹭蹭,保证:“下次我绝对不胡思乱想打岔。”
一被讨好,祁野特别没出息的心软软了,面上还假装冷淡:“那你给我撒个娇,我就原谅你。”
“你明知道我不会撒娇。”难以想象一个奔三的男人撒起娇是什么可怕画面,祝轻徵的脸比那会儿更红。
祁野一笑:“现在不就很像在撒娇。”
抬着水汽氤氲的眼睛瞧人,天生较大的深色虹膜在夜晚几乎是纯黑色,从他的角度看像一只刚从森林里跑出来不谙世事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