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本人倒是并不意外，解程则是大吃一惊。

“他为什么要害你？”解程不理解，“他居然是你的亲弟弟？”

这时候他才想起圈子里那些白月光替身之类的传闻，联想起来脸色变幻莫测。

“他嫉妒我吧，觉得我死了，他就能拥有一切。”白皎懒洋洋地靠在懒人沙发上摇晃，握着解程的手打量他的伤口。

“他怎么这么恶毒？”解程窝到白皎怀里，闷声道：“我要告死他，就算你爸妈生气，我也要让他坐牢。”

“嗯，我会让人好好关照他的。”

白皎说完，解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我发现我不怕了。”

这句话云里雾里，白皎却懂了。

解程没有等白皎的回答，继续道：“这不是我第一次遭遇绑架，但是第一次的时候，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将绑匪全都在第一时间打晕，皎皎，你好厉害，是不是练过？”

他的语气轻松，并非故作。

“嗯，练过，以后我都会在第一时间保护你。”白皎捏了捏他的脸。

“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一次绑架，那个绑匪不止绑了我，还绑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也有和我一样的小孩，”解程说得很慢，脑子里却没有浮现出什么清晰的画面，“绑匪有好几个，在我们面前强迫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我们一群小孩缩在像是关大型犬的铁笼子里，就眼睁睁看着，哭闹声炒作一团。”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越哭，那些绑匪越兴奋，他们没有对小孩下手，可精神上的折磨也不比实质性的伤害要弱。”

“后来我们被解救出去，听说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有些都疯了还有的都残了，或者是被卖进大山，再也找不回来。”

“我发烧烧糊涂了，晕过去了，没有看见警察来救，一觉醒来就回了家，被家人包围，可是怎么都温暖不起来。”

“皎皎，这些年我总是梦见那些事，恨自己的懦弱无能，自责愧疚，对那种事产生了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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