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周廷生活了五十来岁也才熬了个从四品,还属于那种撞了大运,纯粹捡了漏。
估摸着到致仕的时候能升到个三品便已然祖坟通管,冒青烟了。
谢酒浑然不觉自己的劝解非但没有安慰到宋卿卿,反而使对方心情更沉重了,还觉得自己此番甚为知心贴意。
毕竟方才圣上对她亦然是有言相谈,所聊甚欢,她身为人臣,虽离京百里又距经年,但不可不知恩图报。
唔…只是不知圣上几时能对佳人坦诚布公,也好让她不再这般左右为难。
她确然不擅于撒谎。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谢酒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审理此案,旁的事情容以后再谈。
因为要审案,且谢酒此人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是以,刚才她便差人知会了青苔村村民自己将要在唐升河家中小院审理案件一事。
若得闲,衙门欢迎百姓前来旁观,以正公允。
尘晚知道后难得的没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瞧谢酒,不过也依旧没给什么好脸色,冷着张脸坐到了一旁,作旁听之状。
谢酒木讷归木讷,却也知礼节,尘晚在此她当然不敢以下犯上,擅专独权,是以,她专程请问了一番尘晚是否愿意当主审:
“大人虽为都布防局,不管刑案,但位尊于酒,大人若想审理此案,酒无异议。”
这话说的…
尘晚嘴角狠狠一抽,她如何听不出谢酒的言下之意,心里再三对自己强调这是自己当年钦点的探花郎,自己钦点的气人精,再者也是她侄女的心头肉…最后她咬牙冷声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