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神态各异,好似这些人从一开始就长了一双慧眼一般,能隔着悠悠的岁月与层层的迷雾看到事实最真实的一面。
“——可笑至极。”宋卿卿瞧见了,冷哼了一声,如是道。
“这些人,旁的不会,但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还有放马后炮的本事还是挺厉害。”宋卿卿对尘晚说道。
这些人,或许在阿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也是念过阿淑的好,当阿淑是自己的同乡人,如若不然,当时阿淑犯疯病时村里人也不会丢下手中的伙计去帮忙。
乡下人淳朴或许是有的,可淳朴的背面偏偏是毫无道理的偏见。
他们不是没有跟阿淑要好过,相信阿淑过,可当他们一旦发现了对方不是自己所设想的那样以后立马就会翻脸,人活百态,而他们便是在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什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
或许在当年,在很多年以前,紫山也是这般被自己所帮助过的人们厌恶着,感恩着,唾骂着,缅怀着。
尘晚没有答话,只看着堂下跪着的那位老妇人,而后者神态自若,看上去好似对眼前的这出闹剧无感一般,谢酒还在说着阿淑的罪行,“……你有疯病在身,病发之时神智时好时坏,一切只因你年少时跟在紫山身边。而紫山此人,行事素来没有章法,你与之朝夕相处,于是自然而然地便成为了另外一个‘紫山’。”
人孩提时最是重要,越是年少教育二字便越是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人在少年之时是没有善恶之分,更没有自己的判断标准,是以,便常学着身边人去看待这个世界。
老话有言:三岁看长八十岁,这话虽说是有些夸张了点,但意思却是差不多的。
阿淑从出生之时便一直跟在紫山身边,见惯了紫山杀人放火之事,对人命的剥夺,在她看来或许便是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紫山紫山,这世上懂她的人无二三,癫狂一世,最后之剩下了紫山姥姥庙前那副对联:
“世道可凭乎?黄粱一美梦。
人生行乐耳,你能奈我何?”
——那或许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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