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当即呵斥:“你这是干什么!”
“她在这里给我装失忆呢,我不得顺着她的意把她丢出去?!”
“……余家没死绝呢!你丢她出去,我老脸还要不要!”
应鸣像是也很不屑他的亲生父亲:“您这脸啊早就不该要了。姓余的没死您就该把东西拿到手,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应烽气笑了:“小王八蛋,边儿站着去!”
应鸣头一歪,也懒得面壁思过,索性走了。
应烽一直目送儿子摇摇晃晃离开,眼里是点点自豪与宠溺。
等他转过脸,又是那个在会议上秉公正直的应总了。
他看了看床上虚弱得好像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死的人,叹了口气:“你真不记得了?”
应黎:“你又是谁?”
“……我是你爸。”应烽说。
女人却是上下打量他一会儿,扯了下嘴角。
“挺好。一个满嘴咒我死的人说我弟弟,一个看着就烦我的人是我爸。”
应黎掀开被子,将手背上的点滴直接抽了出去。
“不用你们丢,我自己出院。”
“……”
应黎‘抽’的动作非常大,甩出一串血珠。
瘦得只剩下皮骨的手像被抽干了精元,散发着青白的死人气。
望着那不断往外冒的艳色血液,应烽后脑一阵发凉:“……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我这不是骂了你弟弟了……”
“别碰我。”
男人的手抽了几张卫生纸,刚想给她摁上,就被应黎躲过。
她态度很坚决,好似应烽碰她一下就得把皮刮下来那么坚决。
“你。”应烽面上曾有狰狞,显然是要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