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作用逐渐加深,花厌全身上下如同被蚂蚁啃噬,又痒又痛。
她想要去挠,可是因为被绑着,手根本触碰不到肌肤,得不到一丝慰藉,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传来的痒意和疼痛。
花厌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但那点痛,根本不及痛苦的万分之一。
没多久花厌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湿,她张嘴喊叫,可是由于被禁言,声音全消。
青筋自花厌的脖子处蜿蜒暴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血丝遍布,一片通红。
娄危雪如同在看一场诡异的默片,心底阵阵发寒。
她抬手想解除花厌的禁言,让人至少有个发泄的出口。
沈清鸿看出她的意图,按下娄危雪的胳膊。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嗓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娄危雪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只觉得如坠冰窟。
她又想起书中那段关于原身万剑凌迟的描写,那个时候沈清鸿也是这般冷漠,高高在上,白袍翩然,不染任何尘埃,留不下半点血痕。
因为挣扎得厉害,花厌身上的锁灵绳,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痕迹,有些地方的绳子甚至已经勒进肌肤。
嫣红的血从伤口处流下,染红锁灵绳,也染红花厌身上的衣服。
娄危雪不敢想象,一个人得疼到什么地步,才能不管不顾疯了般地想要挣脱。
在审问这件事情上,娄危雪帮不上任何的忙,沈清鸿没有发话,娄危雪就一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