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出一口气,接着匆忙扯来一张面纸擦掉额头乍落的冷汗,扶着化妆桌起身,脚步发虚地换上睡衣回到床上躺好。
自从进入青春期迎来易感期,叶星就开始使用抑制剂,这一用就是十一年。
成年之前,没人会问起理由,因为针对Alpha的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成年之后呢?是因为什么?
真的是因为找不到和她的信息素契合的Omega吗?
其实并不全是,更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在叶星自己身上,是她主观不愿意,和那些闻起来或浓或淡或甜或辣的信息素交缠,她抗拒甚至厌烦,宁愿用抑制剂来缓解压制。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失和抑制剂使用次数的增多,这药的效果明显大打折扣,大不如前。
最要命的是,由于频繁地使用药剂,每次易感期将要来临时她的腺体都会隐隐作痛,疼痛的时常也逐渐拉长,而易感期来临的频次也在提高。
发展到现在,又得知了父母对她、对她腺体的担忧,叶星即便再难受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他们诉说自己的痛苦。
她平躺在床上的身体因为颈后的不适,慢慢翻转蜷缩,最后像只被丢弃在寒夜里的小狗,难受得咬着牙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