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行驶的马车上,江安语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坐起身来。
她身下垫着厚重的毛毯,胸口的伤缠着纱布绷带,衣服垮到肩膀,有淡淡药香传入鼻尖。
她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头发乱糟糟的,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干嘛的。
刚刚逃过了王后的魔爪,又要被苏歌当枪使,连夜赶路颠颠簸簸,此刻正在去发羌寻宝的路上。
前有狼后有虎,造了什么孽。
人一烦躁就什么都不想做,加上有伤在身,江安语犹豫:
要不还是躺回去吧。
正小心地挪着姿势,倏尔马车帘子被撩开了,她抬头,和端着一杯热水躬身进来的暮潇面面相觑。
暮潇的气色恢复的不错,妍姿丰神,如月里嫦娥,证明她的血质量好王后的绝杀阵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江安语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对方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
“你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吧。”喉咙痛浑身痛,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暮潇矮着身子将水杯放下了,一副公事公办不理解的语气:“就那样是怎么样?”
江安语立马调动起全身的精神:
“哟,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如果不是胸口疼的厉害,她能立马翘起二郎腿来。
下巴朝那小桌上点点:“把水端来喂,会不会照顾病人?”
暮潇沉默了一下,江安语以为她憋着一口气呢,笑眯眯的等着。因她生气的时候,冷冰冰的面上总会多一抹艳色,怪招人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