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到处都翻新了一遍,还要腾挪一些原大皇女府的小旧物,每个人都累的不行。新帝却在自己的新寝宫发了好大的脾气,将立着的挂着的瓶罐书画好一顿砸。
哐当哐当响,哗啦啦黄金万两。
自从府里没了人气,主子就越发不苟言笑,一扫眼能把人冷死,姐妹们都害怕,也只有侍女冬儿敢上前劝劝。
掌事的妈妈和姑娘们小心翼翼地讨论:
“冬儿妹妹,这又是怎么了啊?”
“不是说江大人要回来了?陛下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脸都黑了。”
“对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江大人。”
冬儿蹙眉,咽下喉中苦涩:“今日,陛下是见了许多人,但巫疆来使……并不是江大人……”
“别说了,兴许是恼奴婢了,不愿见到奴婢。”
正事还没说两句,就把人惹得先哭了起来,众人纷纷劝慰。
待冬儿擦干了眼泪,整理好仪容仪表带着姐妹们再进去收拾一地残藉,边看眼色行事边斟酌话语。
新帝先发了话:
“冬儿,把巫疆来使和鸿胪寺卿都叫来,告诉巫疆王,朕要他们的小郡主。”
没过一会儿,寝宫里就乌泱泱来了一堆人,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交头接耳的声音异常杂乱:
“没道理啊,陛下自皇女时就理智隐忍,没道理会突然发难。”
“陛下深明大义,眼下正是需要休养生息励精图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