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想要彻底斩断,必须落得个遍体鳞伤。
若是当年孟晋年没有力排众议将孟祈接回国公府,没有在他年少惹出许多祸端之时在后面给他善后、没有在他杀了秦有德之后为他求情……他应当能狠下心来,任由褚临处置那一家人的性命。
孟晋年偶尔对孟祈的好,就像恰到好处的一场绵绵细雨。在他的怨恨之火熊熊燃烧时,出现、落下,又匆匆离开,留下一个小火苗,重新任由其复燃,如此往复十多年。
听完宋朝月的问,孟祈盯着看了那棵槐树很久很久,久到宋朝月以为他不会答时,他却突然开口:“是,他能丢下我与母亲受尽苦楚,我却不能置他性命于不顾。桑桑,你说,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宋朝月站起,将孟祈抱住,她身上那熟悉的香味暂时解开了孟祈心中的疙瘩。她拍着孟祈的肩膀,声音如同从天而来:“随心而为,这世间已经有了那么多人苛责于你,槐序,你就不要再欺负你自己了。”
春日明明未到,孟祈却觉得心中那片荒芜的土壤盛开出的鲜花,芬芳馥郁,一阵风拂过,心中的郁结好像全都消散。
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对于国公一家性命的漠视,并不会让他多年的怨恨解除,反而会成为他往后余生永远不会停的一场雨。
最后一次,他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他与孟晋年再无瓜葛。
“桑桑,小孟,吃饭了——”院子外面宋母在喊了,孟祈忙不迭抬起头来,生怕自己方才将脑袋搁在宋朝月怀里那般如同孩子般的样子被宋母发现。
宋朝月假装,故意逗他说:“怎么,害怕我阿娘看见啊,那以后咱们成亲,你可莫在别人面前挨着我。”
孟祈以为宋朝月生气了,连忙解释几句,说出的话却又是语无伦次。
最后,无奈地看向宋朝月,道:“桑桑,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宋朝月嫣然一笑,提着厚厚的裙子朝院门跑去,边跑还边不忘回头看孟祈,“我逗你玩儿呢!”
孟祈一下松快了许多,追着宋朝月去了厅堂用午膳去了。
厅堂里门窗紧闭,烧着一个大大的火炉子。桌子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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