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敷在他的额头上,给他盖好被子。
薛沉半睁着眼睛:“到家了吗?”
小荷给他擦着手心:“已经到家了。公子怎么烧得这样厉害?那些人是怎么照顾您的?真是该死。”
薛沉闭眼:“涟儿呢?”
小荷没敢回答。
宫九穿了身绯色长袍从里屋出来,看到兄长躺在榻上,被子下面露出白色的衣角,显然仍旧是装束成了自己的模样。
“大哥,我在这里。”
他摆手让小荷退下,坐在了薛沉的身边,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然后给他注入内力,辅助薛沉自身的内力游转一个周天,薛沉顿时觉得好了很多。
他继续睁开眼睛:“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宫九浑身一僵,又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大哥,您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出去迎接。”
薛沉扶着昏沉的额头:“冷得厉害。”
宫九对着外面喊:“小荷,再去添一个火盆。”
薛沉:“不必了,我是说在路上,冷得厉害,实在没有精力去管其他事情了,所以才没有提前告知。”
宫九让小荷退下:“原来如此。”
薛沉坐起身,靠在矮榻的床头:“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宫九:“一切都好。”
薛沉离开很久,唯有裴锐离得这边比较近,但是他还要上班,不会全天监控宫九。
就算是这样,裴锐也能听到一些和“大公子”有关的事情。
自从上次把宫九喊起来吃饭,他就没有再装过病重,按照薛沉的作息,每天都会在花园里散步,只是没有再去库房管过账,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管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