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的。
收好棋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这两年大多数时间宋庸都是自己用的,只是今儿个下完棋正好赶上,便就一道用了。
高嬷嬷使唤人将膳桌摆好,借口通风门窗全都敞开着,务必不叫生出让外人胡乱猜测的余地。
在对待宋庸的事情上,高嬷嬷总是格外谨慎,宜真已经习惯了,只管施施然落座后用膳,倒是宋庸,在瞧见眼前种种后,微的垂眸,余光扫了一眼高嬷嬷。
这位高嬷嬷对他很好,处处关切。
但他还是不喜欢她。
每次他与母亲亲近点,只要这位嬷嬷出现,两人的距离就会回到之前。
亲近但不亲昵,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用过午膳后,宋庸便告退回了自己的院中,继续读书。
他原本的文先生江秀山在去年就顺利考中进士,如今在翰林院中任职,之后母亲又为他找了位先生。不似江先生那般正值壮年,这位老先生看起来约六十余岁,一把白须,说起话来慢吞吞,但在他这里,宋庸却学到了更多东西——
是人心,是人性,是正大光明的阳谋,是狡诈诡谲的阴谋。
有时宋庸觉得这位名唤马吉的老先生不像教书的夫子,更像隐在暗中的谋士,可偏偏对方四书五经信手拈来,就没有他不会的。
这样的人来给他当夫子,宋庸都觉得委屈了人家。
所以他越发好奇,自己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这几年来,宋庸身边围着的人大半都是陛下秘密安排的,事关他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到陛下那里去。</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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