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睁开。
一直到讲学结束,殷章亲自起身,送翰林至书房门口,目送他离开,才转身回去坐好,叫来内侍,一番吩咐。
这世上,成事不易,可坏事却容易的很。
-
六月的雨不少,等到七月,就更多了,几乎连天的都是阴雨天。
除却七夕前后的几天老天爷赏脸,只是阴天,之后着雨好似就没断过。
外面昏昏沉沉,宜真闲闲勾着琴弦。
不成曲也不成调,她随意勾起一根,听余音袅袅,然后又去勾另一根。
外面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恍惚一想,竟也想不起来这雨下了多久,只感觉最近一直在下,几乎没停过似的。
宜真不爱关窗,总爱将窗户开着透透气,也多看看外面,只是水气也难免的溜了进来,这软枕被面,几乎日日换,也日日都是潮乎乎的。
大夏天里,还生了火笼,只为了烘烤衣物等。
阿竹在旁,说着她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是京中未有妻室的青年才俊。
宜真早早想过,似她这般再嫁之身,若想嫁给没娶妻的人,门第就要往低了去找。若要找门第差不多的,便要找同样娶妻过的人。
左右她都嫁过人,不管再嫁给谁,对方成没成过婚,要说心里没疙瘩,那都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索性寻那种她看了顺眼的。如此一来二去,可选的人选倒也不少。
只是,终归好不到哪儿去就是。
要说最好的,不外乎是公候家的子弟,或是重臣家的晚辈。比起勋贵子弟,宜真更偏向读书人。
那么,再往下寻一才子,也未尝不可,这就不拘家世了。</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