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甚至带了作业去写,因为想在医院待的时间长一点。
本来爷爷是很好的,她前几个周末去的时候, 老头都还挺有精神, 能跟旁边人聊会儿天, 就算不舒服的时候,她来了, 大声叫他一声,他也能睁开眼看看, 然后点点头,应两声。
后来忽然就不好了。
听不清话, 也说不清, 口齿含糊,大部分时候都在混沌状态。
从重症监护室里走了一遭,又出来,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蒋唱晚抱着作业本, 在隔壁病床上坐着, 看孟女士给他擦身子,热了热中午根本就没吃两口的米糊糊,侧身在他耳边, 努力辨认其实根本就听不清的话语。
“不想吃啊?”孟女士说道, 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勺子舀起一点, “吃点儿吧, 今天都没吃东西, 就两口,好不好?”
姿态很像在哄小孩子。
但是病床上的人只是安静地躺着, 然后顺从。
蒋唱晚没来由地鼻子一酸,再看不下去,放下怀里的作业本,匆匆拿起水杯向病房外走去,像是试图用一件事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她很少幻想死亡。
一来是她向来奉行及时行乐主义,很少去关注虚无缥缈的未来和以后,二来是,对十几岁的人来讲,这实在有些沉重。
但很难有人站在病房里,病床边,还能一点都不去想象。
她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她记到如今。
“我们从来不是害怕死亡。”
“我们只是害怕死亡与我们擦肩而过,留下我们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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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活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并不会完全将人囿于某个环境里。
蒋唱晚收拾好书包,擦干眼泪,走出医院,走进学校,站在去教室的必经之路上,感受着人来人往,朝气蓬勃的模样,忽然觉得恍若隔世。</div><div&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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