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顿了好片刻之后,她才指了指病房的方向,忍着哽咽,说,“再去见最后一面吧。”
蒋唱晚擦着眼泪起来,还在控制不住地抽噎着,看了眼沈衍舟。
楼梯间又昏又暗,少女的眼睛又肿着,他本来应该是看不到她的神情的,但是就那么黑暗中一个回身的动作,他竟然倏然就懂了她想说什么。
“我在外面等你。”他说。
蒋唱晚这才挽住孟女士的手臂,两个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昏暗的楼梯间,走到光明下,缓慢地向病房走去。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慢。
就好像觉得,只要慢一点,再慢一点。
这一切就会结束。
这个噩梦就会醒来。
有些人就还可以鲜活如旧。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最残忍,也最公平的现实。
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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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舟坐在两个病房外的长椅上,任由消毒水气味弥漫在鼻息间,听着远远朦胧的动静,没有动。
他觉得此刻离得太近,并不是一件好事。
客观来讲,他并不是当事人,只是碰巧有些关联的局外人,不应介入这场家事里。
他坐在外面,遥遥看见不断有人从外赶来,风尘仆仆,有的似乎刚下飞机,有的似乎狂奔而来,冲进病房里,喊出那一声本来该有人回答的称呼。
从前是有人会应的。
只是现在,那些回应随着人的沉睡,一同深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道别终于结束,联系的人带着车停在楼下,一家人沉默着走出来。
孟女士依旧操持着大局,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之后,开始安排现场的人。
“你去把下面的人带上来。”
“你去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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