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去讲一件一件收拾出那些柜子里尘封已久的东西,并勾起从前的回忆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小学时充满涂鸦的课本,用来写小说的草稿纸,初中时的日记本,上课时传来传去的小纸条。
如果是普通平常的时刻,她大概只会觉得好玩儿,拍下照片,发到小群里面分享,引起大家一阵爆笑。
而现在,她只觉得难过。
每一个与从前快乐有关的东西,都好像是一次记忆的凌迟。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被迫离开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的一天。
对故土的眷恋,对朋友的不舍,对未知的恐惧,诸多种种情绪编织成梦魇,缠绕着她。
南山的房子渐渐被搬空,孟晓青在准备各种需要的文件与手续,蒋惊寒在集训。给爷爷烧完最后一次纸后,机票纸面上的时间也渐渐逼近。
起飞前的第三天,学校补课休息,季程和程姗姗买了蛋糕和礼物,来给她践行。
偌大的南山别墅已经空落落的,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下的大件家具也被盖上了防尘的白色布罩,看起来冰冷而寂寥。
蒋唱晚盘腿坐在地上,轻声招呼他们,“坐吧。”
程姗姗环视一周,竟然第一次感到无从下手,于是只好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在客厅坐下来。
季程小心翼翼地把订的蛋糕放在桌上,也跟着他们坐下来。
气氛一时沉寂。
三个人第一次相对环视坐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窗外天色渐暗,室内没有开灯,随着日色的偏移,一寸一寸地暗下来。
“怎么了?”蒋唱晚忽然轻声开口,带了点极浅的笑意,问道,“我还没走呢,就没话讲了?”
“怎么会。”季程说,率先拆开蛋糕的包装,找来打火机,准备点亮蜡烛。
塑料包装窸窸窣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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