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虚汗,纤长的眼睫低下来,眼尾轻轻颤动,眼角晕出一圈勾人的红意来。
“邵岩长老新收的弟子。”他微张开嘴唇,艰难地呼吸,瞳孔有些涣散。
表面之上却没显露出多少异样来,长身玉立在衣柜前,柜扇遮挡住他小片白皙的侧脸。
大长老收的弟子,不该安排在聚云峰么,怎么在她哥的小院?
容锦心头疑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看见容瑟湿发散落,忙凑上前去,要帮忙擦拭。
担忧心急的模样像个十足十的好妹妹,好似在山门口发生的矛盾不曾存在过一般。
“不必麻烦。”容瑟侧了侧身,从柜扇后走出来,稍抬手臂,阻拦她靠近。
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低垂,修长的颈部线条隐入里衣内侧,如绸缎般的发丝服帖地垂落在脸侧,发梢滴落的水珠浸润领口,晕湿一片衣襟。
隐约可见薄衣之下,白皙似玉的胸膛,薄瘦雪白的肩背也若隐若现。
这是容瑟第二次拒绝她了。
容瑟向来事事顺着她,依着她,对她有求必应,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容锦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知名的不安,面皮一僵,脸上的表情几乎快维持不住。
她眼角小心地瞄了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望宁:“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哥受伤……”
“有事么?”容瑟打断她的话,眸色像是一滩深不可测的寒潭,令人不敢直视,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底隐藏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