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榻上下来。
隔着薄薄的里衣, 他的腹肌紧密堆叠,肌肉‖勾壑分明,像是精心雕刻出来一样, 紧实而有力,宣示着他无人匹敌的强大身体素质。
周身溢散开的灵力宛如实质一般, 在四肢百骸里汩汩流淌,绵延不绝。
望宁眼帘微低,灵识在识海里探视一圈,幽深的目光寸寸地落到榻上神识不清的青年身上,双眼里似乎有一层渗人黑雾慢慢漫延至眼底,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暗海。
不知过多久,望宁弹指施下个清尘决,乱得一塌糊涂的书案与玉榻顷刻恢复如初。
空气中流窜的青竹香却不怎么见消减,浓厚馥郁,一缕缕飘过鼻端,望宁腹下熟悉的冲动又倏然涌起。
他眸色幽暗,隐隐有暗火在燃动,缓步走回玉榻前,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青年殷红的唇瓣,一点点、一点点的摩挲,动作愈发地狎‖昵。
在他伏低下‖身,忍不住要再度覆上青年的唇,一道银光从眼皮上闪过,灵力凝聚而成的利刃尖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刺向他的脖颈。
望宁身形一顿,却不闪不避。
在利刃离他的脖颈一寸之距,被一层无形的灵压屏障阻隔下来,无法再前进一分。
铮——
强大的灵压一波波荡开,容瑟手臂一麻,利刃震碎成点点灵力,飘散到空中——他蓄力的一击,连望宁的身都近不到。
容瑟唇上的血色刹那褪去。
强行结阵耗尽他仅剩的灵力,身上的伤让他没有力气反抗,但不代表他不记得望宁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