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时候瞧那两根簪子,闭上眼时也要每晚攥着两根簪子入梦,梦里都还心心念念着找不同。
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日清晨,她在迷瞪中睁开眼,突然像是教老天爷点了下天灵盖儿,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目光不偏不倚正落在枕头边一根簪子上。
却见那玉簪近在咫尺,顶部镂空的花纹内侧,还真有一个小小的印记
昼白。
两个小字刻得端正漂亮,字虽小,凑近了细看的话,比划却很清晰。
阮阮躺在床上轻轻念了声,没明白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复又深思片刻,眸中突然一亮,难不成这就是霍修教她找的不同?
若这样一想也算全都说得通了,怪道是他为何抠抠搜搜送她个这么粗糙的东西,还非要她时时带着,方葶蕴那时也说这簪子是外行人雕刻的,当时还不信,但现下瞧着,居然真有可能是他亲力亲为的手笔。
清冷端肃的总督大人亲手给姑娘做簪子,这想一想怎么还有点儿浪漫呢老话说什么,越是凉薄的人柔情起来才越是教人禁不住啊!
她捧着簪子一霎觉得志得意满,再瞧一眼,扭扭捏捏嘀咕,既然是打算送人的东西竟也不知道等手艺练好了再动手
说白了那还是嫌弃簪子做工太粗糙,但看在那两个小字的情面上,勉强能忍了。
阮阮心情愉悦,面上笑得春暖花开,扬声唤了画春进来。
人站在屏风前一面穿衣裳,一面兴冲冲吩咐了句:你去给外头传个话,我今儿晚上要去城郊。
她口中的城郊除了霍宅没别的地儿,这可是稀奇事,大半年来还是头回那么殷勤主动要过去呢。
画春弯着腰正给她系锦带,闻言手一顿,抬起头狐疑问:大人没有教去啊?
阮阮一下子在她跟前竟然有秘密了,挑眉笑了笑,扬手将簪子杵进了鬓遍,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瞧那模样,像是还挺满意,他没说我就不能去吗?只管去传话,他会同意的。
当然会同意,一来霍修那时留下话了,教她瞧出哪儿不同了去见他,二来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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