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霍修手中茶杯落在桌案上轻轻一声响,抬眸冷凝向她,你如今当真胆量见长,竟敢跑来跟我兴师问罪了?
我不敢!阮阮瘪着嘴,我哪里敢问你的罪,当初不过是求你办了一件事,便像个阿猫阿狗一样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大半年,我在你那里连个人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问你的罪?
她已经认定了他的恶人身份,出格的话都说出了口,他眸中越发阴沉不见底,但老虎的胡须已经拔了,那索性趁这个机会,把心里的委屈都撒一撒好了。
但你再怎么瞧不上我,也不该欺压我的亲人,如此过分,无非就是觉得我们这些蝼蚁好欺负,你这些行为就是个坏蛋!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把你那些胡说都收回去!霍修眉头越发紧皱了,我何时待你像阿猫阿狗了?
阮阮倔起来,不收,就不收!
你若心里不是那样想,就不会随意伤害我身边的人,对我亦是高兴了便宠爱,不高兴了便罚,我在你那里根本就是个玩物而已!
她这厢越说越起劲,胡乱撒了一通气,再看霍修脸色,已十分不好了。
他那样的人常时喜怒不形于色,情绪往往都是藏七分露三分,皱个眉都是不得了的事,现下那般怒容满面,真像是随时都要伸手拧断她脖颈似得。
阮阮发泄完了就像露了底气,这时候心里到底有些后怕,双手紧张交握在身前,缩了缩脖子,连带着身子都往后缩了缩,挪着腿便要起身开溜了。
刚站起身,却听霍修在身后冷冷一声,站住!谁准你走了?
他从桌案后站起身,衣料窸窣带一串沉闷声响,那声音简直像划在阮阮肉上。
听见身后脚步声渐近,她心里一根弦,顿时铮地响了好大一声。
站、站不住!阮阮额上冒汗,脚下挪得飞快要往门外去,边走边留下句:我走了,反正但凡你还有半点善心,往后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别再把我身边的人牵扯进去。
她说完了撒丫子跑了,徒留霍修站在原地,瞧着那背影,沉沉从胸怀深处叹出了长长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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