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的,拜年的时候带过去。”
徐知星咳嗽两声,坐回床上说:“你在美国见到你妈了吗?我妈说梁阿姨前段时间也在美国。”
路西鸣摇摇头,“没有,没联系她。”
“就算她在美国,我们俩也碰不上,我在费城,她应该办完事就飞去塞班度假了。”
“好吧。”徐知星咳嗽两声,胸口发闷,路西鸣担心地说:“怎么咳嗽老不好?”
“冬天就是这样,等开春就好点了。”徐知星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我想睡了。”
“睡吧,我去洗个澡。”
“嗯。”
路西鸣洗完澡回来时,徐知星已经睡着了,他临睡前确认了下徐知星的呼吸是顺畅的,也稍稍放心。
只是在后半夜,路西鸣察觉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打开蘑菇灯就看见徐知星半坐在床边,面色苍白,低垂着头,睡衣纽扣半敞,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
在看见灯亮时,徐知星微微眯眼,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被套在塑料袋里,沉闷难受,带着强烈的窒息感。
“西鸣,我好难受。”
路西鸣睡意顿时全无,从枕头旁里拿到气雾剂递给徐知星。
徐知星摇摇头,“用了,想吸氧。”
“我去开制氧机。”
徐知星将眼睛埋在掌心,泪水打湿了整个掌心,带着小声的啜泣,喘着气说:“我好难受,好闷。”
路西鸣将呼吸面罩给徐知星戴上,伸手拂去他眼睫上的泪水,“等会就好受点了。”
可是也仅限于好受点,冬天太长了,徐知星太痛苦了。
路西鸣觉得自己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静静看着徐知星难受,和哮喘作斗争。他眼眶有些许泛红,心脏也被捏紧,肺里的空气仿佛也在同步减少。心理上的窒息感也一点不比徐知星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