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嗫喏着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我可以帮你…”
凌晨两点。
主卧厚实窗帘将光线全部遮挡,室内私密而温暖,秦聿半裸着站在床边,精悍流畅的肌肉上带着几处不太明显的抓痕。
床边微微下陷,是秦聿坐了下来,凭借极佳的夜视能力注视着时今沉睡的面庞。
青年眼尾还带着未消散的薄红,被汗湿的黑发凌乱搭在额前,侧边柔软家居服领口微张,露出极为纤长线条优美的一截脖颈,只是那白瓷般如玉的肌肤上却遍布了青紫密密重重的咬痕与吻痕。
而此刻时今就这样毫无设防的安然沉睡着,仿佛他是他能极为信任交付的人。
不远处唯一一盏昏黄夜灯无声晃动,映得秦聿深刻五官上神情晦暗不明,唯有眼中光芒微闪,间或显出几分不动声色的冷色。
白天照片上女人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记忆中绵长阴冷的冬季袭来,——那是他在岩城过得第八个冬天。
十一岁时因为打碎了,在元旦家宴第二天被送到岩城从未见过的外祖母家,打扮整洁面容已显衰老的妇人站在门口阴冷眼睛盯着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他,背后老旧的木门像森然巨物张大的黝黑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