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沉,天幕残阳余晖在地上拉出长长一道光影,落地窗前掌舵秦家半个世纪的老人拄着手杖背影巍峨。
秦聿边往里走边冷静回想这几日所做,距办公桌前半米站住,下垂余光只一眼扫过,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那桌上摆着的,分明是张张都是此刻国外时今的照片!
秦聿只觉全部血管冻住,秦征业转过来面向他语气悠悠
“阿聿,你很在意这个孩子啊...”
他不记得后来又是怎样一番说辞,他只知道自己之前真是昏了头,居然在他还未羽翼丰盛时就让时今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
如果没有能力保护时今,以他当时被咬牙切齿的眼中钉程度,这和树了一个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自此所有照片资料全部断绝销毁,整整七年,他没有再去探过时今一点消息。
时今愣愣地听着,一时哑口无言。
他竟是从来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些故事。
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喉间仿佛阻塞了块棉花,时今紧紧抿着唇视线朦胧,原来杳无音信的七年,无数个夜晚不只有他一个人在辗转反侧难眠。
模糊间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眼皮上,有人低低地叹了口气,尾音带着缱绻的缠绵,
“怎么又把你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