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选了城郊一个公墓, 价格贱,随意付了点钱就买下了二十年的使用权。
两个人到西山公墓的时候正是清晨,守墓的大爷早早就起了, 听到时今说明来意后,一边用粗黄手指从老旧架子一大叠按年份排的记名簿里眯着眼睛翻找, 一边抽空稀奇地看着这两个异常俊美的年轻人。
这儿不常来人,有点钱的都把墓挪到别处去了,又老又偏,也招不到别人来守,除了他这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也就是养的一条老黄狗。
对了半天终于找到,大爷记下号码后合上本子放回去,
“啊啊...是有这么块地,我领你们过去。”
早上露水雾气重,墓地看得出来是很久没人清理了,一路走来草叶上水汽沾湿裤脚,守墓大爷一边用地上随手捡的一根长树枝拨开路,一边操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话念叨,“这块墓地都十好几年没人来看过了,看这路边草都长这么长了。”
“不过也是,人没都没了,看多了,也是让活着的人伤心...到了。”守墓大爷划拉树枝的动作停下,直起腰给他们指了指,“就是这里,我就不跟你们一块儿过去了。”
时今谢过他,独自向那边走去。
果真是很久没人来过了,拾级而上,周围布局极简单,前面立着的石碑已经显出多年风吹日晒后微微剥落脱色的痕迹,上面用正楷体刻着四个字,时云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