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水落下的嘈杂声,那声音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响,每一滴水珠撞击地面的声音,都像是死神的脚步,缓慢而又沉重地向他逼近,每一步都在他的心头敲响丧钟。
那声音像是在倒计时,宣判着他逐渐消逝的生命,让他在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中越陷越深。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此时已有些麻木,但却像顽固的阴影,时刻笼罩在他的心头。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像是有一把炽热的火钳,紧紧夹住他的手腕,不断地搅动、撕扯。
每一丝细微的感觉都像是恶魔的触手,沿着他的神经向他的大脑传递着痛苦的信号,时刻提醒着他昨晚所做的决绝之事。
许奕珩缓缓抬起手,那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迟缓,像是有千钧重担压在手臂上。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手腕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那些旧伤在时间的抚慰下早已结痂、愈合,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疤痕,如同岁月镌刻在生命之书上的痛苦印记。
这些疤痕有的细长,像蜿蜒的小路,诉说着曾经的挣扎;有的稍宽,似干涸的河床,承载着无数次情绪决堤后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