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进宫规,自然无可厚非。只是……需传相国大夫安排布置,您也放心不是么。”
汉王点点头,道:“也对,相国办事最令寡人舒心,寡人择日宣他来问话。”
闻喜听到这话,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他从下向上偷偷看了一眼辇上的那孩子,孩子的侧脸泛着青涩又随性的神情,那眉宇和面庞,和先王与先王后是多么的相像啊。
闻喜蓦然想起先王临终前气息奄奄的嘱咐:“闻喜,闻喜,你要像服侍寡人一样服侍寡人的孩子,如果,如果她/他能顺利降生……”
闻喜回忆的正出神,就在这时,辇上的孩子又说话了,清澈单纯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闻喜,先父王进学那阵,也是这般吗?”
闻喜复低下头答:“老奴长随先王三十余年,不曾侍奉先王在汉王宫进学。”
“胡言!”
闻喜陪笑道:“王上,且容老奴细陈之。先王幼时长在王宫,贵为先太王长公子,然体弱多病,十岁前都不曾与诸公子一同进学。后汉郑交好,先太王送先王前往郑都曲沃城为质,郑国也送其长公子来沣都为质子,老奴即随先王旅居曲沃城十余载,郑王优待先王,专派鸿学博士为之讲学,* 如此。”
“原来如此……”汉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提起父辈的事,她总是饶有兴趣,在各种各样人的口中,先人们似乎总是一个个英明神圣、熠熠生辉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