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乏味无聊的很呐。”刘枢搁下笔,道:“寡人就知道,相国是最体贴寡人,所以才先和你说一声。那就劳烦你去向太师解释此事吧,寡人可不想听到太师的絮叨。”
高傒微微一笑,正要答应下来,却听刘枢继续道:“至于原本学习礼制课业的时辰,换成学习律令司法就好了。”
“什么?!”高傒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王上为何突然想学律法?”
这句略显急迫的问话中夹杂着一丝咄咄逼人,刘枢一愣,顿了一瞬才道:
“刚才相国不是还在说寡人及笄之礼的事情?依汉国传统,君王无论男女,只要成年便可以考虑亲政,侍讲大夫们都说……天下哪有即将亲政却还不明本国律法的君王呢?”
她歪头想了想,又道:“只不过啊,寡人前几日想找几位精通律法的大夫来问话,廷尉那里却一直抽不出人来,真是麻烦呢。”
高傒这算是听明白了,心中暗笑,侍讲大夫们都说?怕不是只有归灿会这样说吧!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甚至带了点苦口婆心的意味:“王上,依臣之愚见,放眼天下,律法都是低贱的刀笔吏和讼狱之官才需要熟悉的事情,圣贤有言,‘刑法酷吏,不得已而用之,非明主所执’。王上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屈尊去研习这等鄙陋的学问呢?老臣竟不知是哪位侍讲大夫居心叵测,意欲玷污王上,要教王上这种东西!”
“啊……这……”刘枢被高傒一通说的不知所措,“那按相国所言,为王者该学什么呢?”
高傒不假思索:“王者所学,当然该是汉国之基石——礼法。古语云,‘礼教有定,四时称美,无为而治,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