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郦壬臣心中五味杂陈, 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向高傒道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高傒对她的信任已与其他门客无异, 而且王上昨天已经如约去过膏粱殿,这就也没理由杀郦壬臣了。
高傒吩咐道:“驳回送公子衷回郧国的事情,也要抓紧办了。”
朝中各路高氏的大夫都被汉王禁足了,他现在手下几乎无人可用, 最能派的上用场的就是郦壬臣了。
“下官一定办好此事, 至多一个月,这条王命便会作废。”郦壬臣保证道。
高傒满意的点点头,“王上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将公子衷送回国去,趁着老夫无计可施,偷梁换柱!”
他轻蔑笑道:“可她毕竟太年轻了,想在老夫手底下动作, 哪有那么容易的!”
郦壬臣只好附和。高傒真是心思歹毒又脸皮够厚,前脚还拿她的项上人头做筹码去威胁汉王, 今天又亲亲热热和她谈笑风生起来了。
无耻至极。
在高傒眼里,除了他自己和儿子,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都是手里的工具。
郦壬臣思量着高傒的话,心道汉王的想法当真如此吗?她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刘枢不像是会在高傒面前打明牌的人。
驳回公子衷回国的这件事,即使不由她来办,等过一阵子,高傒也会让其他人经手的,以汉王现下的实力,根本无法将那道王命付诸实际。因此,汉王那么做看起来更像要声东击西。
郦壬臣刚一离开相国府邸,就听身后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她顿住脚步听了一小* 会儿,又赶快走开了。
听音色,大概是高傒正在与高封大发雷霆,高傒听起来怒不可遏,高封也万分激动,但是这二人具体争吵了什么,隔着一道墙又走在南阙大街外围的郦壬臣是听不清的。
其实她不用细听也能猜出一二,这对高氏父子政见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高傒老谋深算,却固执吝啬,绝不舍得放弃手中已经拥有的一切。而高封胆大妄为,却思虑不足,常常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