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灭你,我还要让你的氏族,寸草不留!”
这时候,另一座囚车里的高封忽然像疯了一样,连滚带爬的抓住车框,目眦尽裂,骇然大叫:
“你是归霁!是不是?你是归霁!”
郦壬臣转眼去看他,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是伤,俨然一个疯子模样,便也不担心旁人把他的聒噪当真。
更何况,九年过去了,归霁是谁,在场的人恐怕也没人会记得了。
高傒听到儿子的话,也恍然大悟,他哆嗦着嘴唇,道:“当初,我就应该早早杀了你!什么汉国的月亮,都是术士胡言,害我犹豫!”
郦壬臣冷眼看他,道:“问题是,你杀得了我吗?你想方设法杀了我全族,但还是漏掉了我,可见冥冥中自有天定,叫我活下来除了你这个祸害!”
抄检府邸的进程到了后院,高氏所有的家眷都被赶到前厅的院子中来,哭声一片。
高傒转眼看到老眼昏花的九十岁老母,也和奴仆挤在一处,跪在院中,不由道:
“郦壬臣,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我没有力气去一探究竟了。现如今,我只盼你放过我母亲和我儿,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会告诉你,那些你查不到的人和事,我会把一切和盘托出。”
郦壬臣漠然瞧他一眼,“想不到大祸临头,你还有点良心,还能想到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