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见隔壁敞开门的空房时,会想到摆在里面的,那灰扑扑的蛇皮袋,会想到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尿素袋,会想到那个从乡下来,脸上带着忐忑笑容的大妈。
短短三个月,好像给徐缘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痕迹。
她开始想要找一些别的事做,来躲开这种如附骨之疽的烦躁情绪。
想到自己在医院时对徐冠信说的话,和出院时陈特助提醒的言语,徐缘拿了一个放假的周六,去徐冠信家里坐了坐。
徐冠信又在外面出差,柳阿姨和徐钟熙在家,徐缘敲门的时候,正是徐钟熙练习拉小提琴的时间,柳阿姨热情地将徐缘迎进屋。
“小缘,我刚准备了点水果,快来吃。”
柳熙今年三十二岁,和林翠翠一样大,徐缘看见她时就又想到林翠翠,柳熙嫁进徐家后就做豪门富太太,每天基本上就是和小姐妹喝茶沙龙做造型逛街,整个人时髦显年轻,气质温婉。
但林翠翠就和她截然不同,刚见时肌肤微黑,有干农活的健康朴实感,头发也是板板正正盘着,梳得整整齐齐,成天穿着灰黑耐脏的衣裳,是两个极端的人。
徐缘一恍神,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林翠翠甩走,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侧耳听见徐钟熙在楼上断断续续拉小提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