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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璎闭了闭眼，抓紧狼族的衣袖。

现场还是很混乱，人们忙着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安抚不安的狼群，只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靠着崖壁，静静看着眼前的景象。

法斯莉娅牵着雪璎走过去。

一直到她们走到面前，青年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直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狼族看了一眼倒在他脚下的人，奥古斯特闭着眼，一把匕首直直没入胸膛，前襟被尽数染成红色。

法斯莉娅：“死了么？”

伊莱眸光微动，落在法斯莉娅身上，嘴唇开合了一下：“不知道。”

法斯莉娅挑了挑眉：“你不想他死？”

青年睫毛微微颤动一下：“不知道。”

法斯莉娅看他这样子，也懒得跟他废话：“我答应过把他交给你处置，随便你。”

伊莱垂下眼眸，没说话。

“我马上就带人回塞勒涅。”法斯莉娅问他，“你跟我一起走？”

伊莱：“你需要我吗？”

法斯莉娅：“我需要你的哨子。”

青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这本来就是你给我的。”

法斯莉娅：“现在你比我熟练。”

伊莱向后靠上崖壁，仰起头，闭上眼，良久，才道：“我需要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