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还没有自已现在年龄大。
年轻的时候,心气都盛,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没有依靠的儿子,日后怎么过活?
“母亲临终之前,担心我日后没有人照顾,”方廷秀道,“就……就答应了县丞,等我长大之后入赘县丞家。”
“县丞这不是趁人之危?”顾安启皱眉。
这很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你可以不帮忙,但是不应该趁火打劫。
“算吧。”方廷秀道,“他是个极能算计的人,悭吝,刻薄,但是对女儿极好。他膝下两子一女,女儿算是老来得女,十分疼惜,唯恐女儿出嫁委屈,便想给女儿招赘婿。”
顾安启道:“那他……也不算坏的。”
相比而言,他们顾家,为妹妹做得太少。
“嗯。”方廷秀道,“他确实供养我读书,花了不少银子。”
“所以你功成名就之后,拒绝了那么多求亲。但是,你为什么对外说,自已没有定亲呢?你是不是对这桩婚事,还有不满?”
“不满的不是我,而是她。”方廷秀苦笑,“她比我小三岁……”
刚到许家的时候,小少年敏感而惊慌。
但是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过来牵着他的手,歪头看着他笑,“长大以后,你就是我相公了!”
她把自已当相公,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自已,有别人欺负他,嘲笑他,是她挡在自已面前。
只是后来他们长大了。
十四岁那年,她喜欢上了一个会唱山歌的渔家少年。
她天天去河边看他,听他唱歌。
方廷秀很难过,但是他没有对任何说起,只能更努力地读书,希望自已足够优秀,能够把她的心拉回来。</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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