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都很严重,那时寻到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睡前小酌一杯,
简单又有效。
后来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失眠的症状已逐渐减轻许多。
今天大概是乱七八糟地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才会又想起这招来。
冷酒入喉,就好像是一下能把心里那头怪兽灌醉了似的。
林衔月又喝了口,视线松散地落在窗户外面,隔着扑簌簌的大雪,她看见从街对面走过来个男人。
依旧穿着早些时候见面时穿的那声大衣,没撑伞,肩头白了一片。
藏在心里的那头怪兽又开始叫嚣。
林衔月的手骤然捏紧,在易拉罐表面划过一道水痕。
就和几个小时之前突然地重逢一样,她又一次忘记了呼吸的节奏。
男人走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铃响了声,不算刺耳,却好像一下戳穿了林衔月的耳膜。
她垂了下眸,将易拉罐往唇边送了送。
便利店的东西算不上多,男人没在货架边上停留太久,拿了样东西就到柜台结账,等收款的声音结束之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绕回货架里,重新拿了样东西付账。
付完之后他也没立刻离开,反而径直往窗边的座位走来,然后停在和林衔月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拉开椅子坐下。
林衔月的血液因为对方骤然的靠近,一寸寸地僵硬起来。
“噗呲——”
是压缩气体从瓶罐中泄出来的声音。
她愣了下,抬起眼从窗户的影子上看去。
傅初白手上也拿了罐啤酒,这会儿正微昂着头往嘴里送,眼帘半垂着,一点儿没往这边看。
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儿还坐了个人似的。
林衔月也不说话,就这么抬着眼睛在镜面里看他。
明明是处在同一空间平面的人,此时却好像硬生生地被窗外的大雪划分成为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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