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俐齿,讽刺之言大多点到为止。他会有极端情绪,但发泄后懂得悬崖勒马。每每失控之后,他的清醒总会加倍。
他沉默开车,车速卡在最高限速的边缘。
“我不打算再养蜥蜴了,你把小东西拿回去吧。”程安之缩着手臂,甩着长长的西装衣袖玩。
“好。”
“它跟酸奶真的好像啊,你找了多久,三天?一周?”
纪司北忽略掉她带着陷阱的问题,说:“戒指找到了。”
程安之微微张了张嘴,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她问纪司北:“能不能把做这条裙子的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
纪司北沉声问:“做什么?”
程安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掌,“当年的鞋被我弄丢了。”
他轻呵一声,本想说她不是惜物的主儿,可又想到她的裙子完好如新。
“弄丢是无心之举,重新找回来,才算是给这条裙子一个交代。”
纪司北面无表情。
今晚的隐喻多的让人反感,尤其是“无心之举”这四个字。
“笑什么……”程安之叹了口气,柔声自嘲道:“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后悔药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表达永远单刀直入,永远赤。裸。裸,可惜自信有余,真诚不足。
纪司北只当她在念台词。
程安之却“入戏”更深了,语气变得深刻起来,“后悔的程安之,很想改过自新。”
纪司北荒唐看向她,侧过脸的一瞬间她偏过了头。她带着疲倦靠在椅背上,姿态有些倔强,侧脸线条却无比柔和。
“纪司北,你现在这么有能力,能送给我一个时光机吗?”她喃喃说道。
纪司北目视前方,想抽身成局外人。脑中却不停回荡分手时她说过的那句——
“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很累,我最快乐的阶段是追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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