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簕崈房间的桌子上居然还放着一只香喷喷的酥皮小鸡,簕不安自然而然被吸引,走到桌前深吸一口气:“你没吃饱吗?”
“你要吃吗?”不答反问,簕崈把白瓷盘往簕不安面前推了一下,簕不安却有点矜持:“可是,我吃了你会不会不够吃啊?”
很感谢他的担心,但其实簕崈已经洗漱完毕了。
他说:“我吃不下了,是给你的。”
簕不安立刻接受,并且目标很明确地率先对鸡腿下手。
——簕崈也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什么是黄鼠狼一样的吃相。
想象中,应该是很狼狈或者饥不择食才能被这么说,但其实没有,簕崈觉得阿花的比喻绝对是污蔑,簕不安的吃相明明还好,也没有狼吞虎咽,只是每一口都很大,咀嚼的时候脸颊鼓囊囊,非但不丑,还有点下饭。
簕崈看向那只脚朝天的瘸腿小鸡,有点怀疑——真的有那么香吗?
他对食物的欲望一般,一切物欲都一般,经年累月循规蹈矩的生活让他很自制,洗漱过后绝对不会再进食,但是簕不安眼珠子发亮,很真诚地邀请他吃一口。
“好香啊!”簕不安捧着另一只鸡腿递过来,油脂的香气扑在鼻尖,有一瞬间,簕崈觉得自己饿了,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簕不安大快朵颐的模样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