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骄傲蛮横,但是个心地很好也很可爱的姑娘,簕不安却要用很多看起来是玩笑的话掩饰起他从没自洽过的身份。
他觉得自卑,汪裴回来前的自卑有十分,汪裴回来后,突然就有了一百。
“我挺想离开的。”簕不安说:“这日子有点没劲。”
出乎簕崈的意料,他以为簕不安对荻园的感情愤恨居多,没想到他心里有压抑这么多痛苦。
感觉气氛过于沉重,簕不安收起沮丧的表情,长呼出一口气,笑得很勉强:“知道今天我女……前女友说你什么嘛?”
簕崈垂着眼帘,仿佛是心不在焉,其实只是借此遮掩眼底的情绪。“什么?”
“最开始她不知道这是散伙饭,我们刚坐下你就来了,她喊我回头,说‘看,有个帅哥’。”簕不安用一种刻意的酸溜溜语气说:“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夸我……”
“然后我就跟她说,那就打个招呼吧,她让我别胡闹……我那会儿给你吹口哨,你听见没?”
车子停下了,簕崈没回答簕不安的话,率先下车,簕不安追出去:“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好像已经没有刚才难过那回事了一样。
簕崈还是不理他,已经在荻园了,不好明目张胆跟簕崈近乎,于是悻悻然回小重山独自沮丧。